加里·J·巴斯。《血色电报。尼克松、基辛格和一场被遗忘的种族灭绝》。纽约、多伦多:兰登书屋,2014 年。第 544 页。16.95 美元。ISBN:9780307744623。
在年度最佳国际法论坛书籍榜单中,这本书似乎有些奇怪。这本书中几乎没有明确提到国际法的内容,而且“国际法”一词也只用了少数几次。
然而,正是法律的缺失才使得这本书引人注目。它有力地提醒人们,国际法在国际危机中是多么脆弱。国际法在这种时刻的弱点可能在尼克松时代尤为明显,但当然更具有普遍意义。
普林斯顿大学政治学家加里·巴斯 (Gary Bass) 告诉我们的故事并非完全不为人知。[有关早期讨论,请参阅 Srinath Raghavan 的《1971:孟加拉国诞生的全球历史》(哈佛大学出版社:2013 年);Deborah Mayersen 的《Annie Pohlman 的亚洲种族灭绝和大规模暴行:遗产与预防》(劳特利奇出版社,2013 年)。此外,Samantha Power 的《来自地狱的问题:美国与 丹麦 WhatsApp 号码列表 种族灭绝时代》(Basic Books,2002 年)也有相关见解。] 1971 年,美国决定不使用其权力阻止巴基斯坦军队杀害约 30 万孟加拉人(其中大多数是印度教徒),这一决定已广为人知。美国也没有采取行动阻止约 1000 万孟加拉人逃往印度。美国认为与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汗保持良好关系更为重要,以便他可以充当与中国的联络人,为向中国开放做好准备。此外,他们希望加强巴基斯坦,为与冷战敌人印度的战斗做好准备。美国不仅故意不向叶海亚·汗施压,让他改变做法。事实上,整个巴基斯坦军队都配备了美国武器,并依赖美国维持其运作。
巴斯的这篇记述之所以值得一读,并不是因为这场悲剧本身,而是因为书中对尼克松和基辛格(当时是尼克松的国家安全顾问)所作所为的描述扣人心弦、令人痛苦不已。 作为国际法学者,我们往往会说美国做了这事或那事。然而,巴斯明确表示,要理解这些言论,我们必须真正了解尼克松和基辛格做了什么以及为什么这么做。巴斯曾接触过迄今未公开的录音,包括尼克松的白宫录音带、解密的国务院文件以及对参与此事的前官员的采访。尼克松和基辛格后来都被誉为睿智的资深政治家,他们之间的对话细节和语气有时会让读者产生一种不安的偷窥心态,例如在与基辛格的讨论中,尼克松评论说印第安人需要的是“大规模饥荒”。
这本书之所以引人入胜,还因为它揭露了冷战中不可或缺的间接战略机动。冷战中的力量平衡似乎由国际法维持,可能确保了美国和苏联之间的相对和平。但这种表面上的和平中却包含一系列在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的盟友之间以及通过盟友进行的战争。巴斯展示了冷战根本不是冷战,苏联和(在这种情况下)美国都对世界各地的地区战争和大规模杀戮负有责任——这种责任从未转化为任何形式的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