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出版了克莱蒙特研究生院助理教授西缅·韦德的日记。他与当时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客座教授米歇尔·福柯一起去了死亡谷。西缅和他的男友说服福柯在迷幻药的作用下体验沙漠之夜。这是福柯第一次接触迷幻药,但不会是最后一次。这也是福柯人生的一次改变。从加利福尼亚回到巴黎后,福柯立即写下了《性史》的第一稿。这本书当然可以读作有些窥探性,因为它提供了西方世界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的生平趣闻轶事(例如他是否自慰)。然而,这本书远不止是趣闻轶事和偷窥。它提供了关于福柯如何看待他的同时代人(列维-斯特劳斯、德勒兹、乔姆斯基、阿尔都塞等)的新见解,他的书如何被冠以这样的标题,他对以色列的同情,他对知识分子作为职能 智利 WhatsApp 号码列表 部门的理解,他对《事物的秩序》结尾处提到“人之死”的争议的看法,为什么他把边沁视为“政治界的哥伦布”,为什么他认为辩证逻辑虽然容易使用但在智力上很差,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对当下感兴趣的记者,等等,这些只是韦德日记为任何对《规训与惩罚》作者的作品感兴趣的人提供的一些宝贵信息。在福柯与韦德一起前往死亡谷的旅程中,福柯也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将自己的理论庸俗化,例如,福柯用非常简单的语言告诉韦德,权力永远不会成为话语的来源或起源,而永远是通过话语发挥作用的东西,因为话语本身就是权力关系战略体系的一部分,福柯以“明白了吗?”结束了这场对话。如果有人想从福柯本人那里得到一本《福柯入门指南》,我们只能为福柯在死亡谷吸食迷幻药而感到高兴!
韦德对福柯在沙漠中服用迷幻药的描述也让我们看到了福柯对书籍的看法,这让我回到了这篇博文的开头。在与韦德谈论这本书的想法时,福柯告诉他,他希望他所有的书都是“书炸弹”,即在人们写作或阅读时才有用,之后会立即消失的书。显然,这不是福柯的书的命运。然而,福柯渴望他的书只是瞬间和短暂的“书炸弹”,这一点值得关注,因为它可能与布姆上述关于书籍可以构成我们的文化和认知能力的说法相矛盾。同样,如果将书籍简化为瞬间爆炸然后沉寂,那么书籍很难与马姆达尼所讨论的现代国家在不宽容、种族清洗和流血事件中的诞生有关吗?同样,福柯式的“书籍炸弹”如何能转化为德布雷所研究的物质力量呢?